
毛主席的这张照片,相信大家都非常熟悉,很多人甚至长久以来都在家中悬挂。那么,对于照片背后的故事,您又了解多少呢?
1936年7月,美国著名记者和作家埃德加·斯诺与毛主席一见如故,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。在陕北保安的窑洞前,他即兴拍下了这张影响深远的照片,定格了那段永恒的回忆,还被誉为“最了解中国和毛泽东的美国人”。

除此之外,斯诺还是《红星照耀中国》的作者,被西方国家称为“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式的书籍”。这本书,不仅粉碎了国民党对共产党和红军的歪曲宣传,而且还让全世界都认识了一个全新的“红色中国”。
作为一名外国人,斯诺是如何拍出如此传神的照片?又是如何写出如此经典的著作?本着尊重客观历史的态度,文史不假带您深入了解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国际友人,了解他与毛主席和新中国的真挚情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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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诺的全名是埃德加·斯诺,于1905年7月11日出生于美国的密苏里州堪萨斯市,是家中三个孩子中的老幺。他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印刷厂,母亲专心在家相夫教子,两人都希望小儿子可以读书学习以便将来继承家业。
不过,斯诺从青年以后便对新闻产生了浓厚兴趣,更对神秘的中国充满兴趣。1928年7月,他刚从密苏里新闻学院毕业就瞒着父母偷渡来到中国的上海,担任了《密勒氏评论报》的助理编辑,之后又相继成为了《芝加哥论坛报》和《每日先驱报》的外派记者。
“九·一八事变”后,日本开始了蓄谋已久的侵华战争,铁蹄迅速占领了中国的东北地区。从此开始,斯诺连续访问了东北、华北和华东多地,将第一手的资料发往国际社会,强烈呼吁国联能积极介入调停。
这段时期,斯诺有幸结识了宋庆龄和鲁迅等人,更对于日本侵华表现出了强烈的愤慨。渐渐地,他萌生出了强烈的责任感,立志于真实记录中国人民的苦难,还评价“鲁迅先生是教我认识中国的一把钥匙”。

在上海,斯诺结识了同样来自于美国的进步青年海伦·福斯特,两人因为志同道合而成为恋人。1932年圣诞,他们在东京的美国驻日本使馆举行了简单婚礼,之后相伴游历了日本和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,最后返回中国的北平定居。
从1934年开始,作为美国《纽约日报》驻华记者的斯诺受到司徒雷登的邀请,进入燕京大学兼任了新闻系的讲师。为了教学方便,他特意就近购置了一处院子,还经常携夫人一同欣赏着燕大的美景,尤其钟情于未名湖。
为了进一步了解中国的旧文化底蕴和新文化成果,斯诺对于胡适、鲁迅和梁启超等人都非常推崇,接连拜读了他们的著作。为了向全世界宣传中国的文化,他还在姚克的协助下将鲁迅的多篇文章都翻译成英文出版,相当于是架起了一座中西方交流的桥梁。
面对日本的步步紧逼,蒋介石却坚持“攘外必先安内”的歪理邪说,致使全国各地都爆发了声势浩大的抗日示威活动。作为燕大的老师,斯诺也多次在北平参加罢课和游行,鼓励自己的学生们投身爱国运动。
在一次次的学运过程中,斯诺对蒋介石口中的“洪水猛兽”红军却越来越有兴趣,他迫切希望得到答案,共产党真的那么可怕吗?怀着这个目的,他间接向时任华北局书记的刘少奇同志提出访问延安的申请,因为时机不成熟而被暂时搁置。

1936年4月,斯诺只身前往上海找到了宋庆龄,希望由她与延安方面进行联系。当时,红军在陕北立足不久,长期遭受国民党的围剿和打压而物资奇缺,正准备通过东征以解燃眉之急,迫切需要外科医生和医用物资。
为此,周恩来副主席给身处上海的地下党员冯雪峰同志下达了命令,希望能为陕北苏区引入一些医生和物资。在宋庆龄的支持下,以牧师身份作为掩护的董健吾带着马海德和斯诺一起动身前往西安。
1936年6月底,斯诺等一行人在西北“剿匪”副总司令张学良的配合下终于穿越了军事封锁线而抵达陕北。他们欣喜地看到,这里虽然道路崎岖,这里虽然生活艰苦,但是却处处弥漫着一种朝气和活力,远非国民党的国统区那种死气沉沉可比。
很快,斯诺在安塞百家坪见到了周恩来副主席,立即就被对方的那种积极乐观精神所感染。据他在日后回忆:
周恩来在中国是一个传奇人物,中等身材,个子清瘦。尽管胡子又长又粗,但却一点都不显邋遢,深邃的眼睛中富含热情,是一个儒雅魅力和领袖气质相结合的产物。他跟我说,自己有五年未曾说过英语了,但发音还是相当准确,只是有点迟缓而已。总体来说,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思维缜密,非常擅长推理分析,而且说话温和,与国民党人员时常粗俗骂人的话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在会见完斯诺后,周恩来立即安排他前往保安去访问毛主席。考虑到路途的艰辛和不便,还特意赠送对方一匹良驹作为代步工具,再三叮嘱随行的同志们做好接待和保卫工作。
7月份的陕北地区已经烈日炎炎,毛主席居住的那孔窑洞却还是显得有些潮冷,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兴致。日常生活中,他的物质需求非常简单,除了香烟和辣椒以外很少再提要求,这次却安排秘书叶子龙去找些茶叶和红枣,准备“盛情招待”远方的客人。
7月11日,毛主席从窑洞中走出来,热情地欢迎斯诺和马海德,几个人在院子里亲切地进行了交谈。对于这初次的见面,他是这样描述和回忆的:
眼前的这位领导人看上去面部瘦削,就像美国林肯式的人物,个子要高出一般的中国老百姓,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,两眼看上去炯炯有神,鼻梁骨很高。而且,他有着中国农民身上那种质朴纯真的性格,说起话来平易近人,非常富有幽默感……。
在保安的采访过程中,斯诺逐渐得知毛泽东还是一个“学者型人物”,除了对政治、哲学、文学和历史有着深入的研究外,还具有极高的演讲和写作能力。最关键的一点,他没有上过一天军校,却可以指挥千军万马把“蒋校长”搞得晕头转向,绝对是天才的政治家和军事家。
采访结束后,毛主席诚邀斯诺多待些日子,更欢迎他随便参观和走访,丝毫没有国统区的那种如临大敌之态。此后的几天时间,他在周边地区畅通无阻地进行了采访,真正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。
斯诺还就中国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与毛泽东进行了长谈,对于我党和我军的很多主张都更加了解。他发自肺腑地认为,中国的未来已经不属于国民党,而是属于这里。

经过几个月的相处,斯诺和毛泽东已经建立起真挚的友谊。临别前,他想给毛主席拍张军装照刊登在报纸上,才得知对方从来都不戴军帽,只好将自己头上的帽子递给毛主席,从而留下了那张永恒的经典照片。
在返回的途中,斯诺整个人都心潮澎湃,激动地在日记中这样记载:
我与红军相处的4个多月里,见到了最淳朴、最幸福的中国人,感受到了自信和希望,中国在这种危急时刻终于找到了民族的灵魂。
1936年10月底,斯诺终于返回了北平,将自己与毛泽东和周恩来等人的谈话内容都整理发表在了报刊上,几乎每篇文章的开头都有那张半身军帽照。毛主席见到照片后,还乐呵呵地表示:
从来没有想到,我这个向来不修边幅的人照出的照片还能这么好看,非常感谢斯诺同志!

1937年7月,斯诺终于完成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部著作《红星照耀中国》,在国内外都引起了极大的轰动。可以说,他让全世界都更加深入地了解了中国,远胜于曾经的种种认识。

卢沟桥事变后,多个国家的民主人士都纷纷赶往延安,以各自的方式支持中国的抗战事业。究其原因,与斯诺的奋笔疾书和着力宣传密不可分,甚至功不可没。
1938年10月,随着广州、武汉等地相继失陷,抗日战争进入到了相持阶段。从此开始,日本迅速调整了对华策略,由之前的“积极进攻”转变为“积极劝降”,直接引起了国民党内部的又一次反共高潮。

1940年10月,蒋介石突然以国民军事委员会的名义电令新四军开赴黄河以北作战。对此,我党公开驳斥了国民党的险恶用心,但从国家和民族的大局考虑,还是同意将皖南的新四军开赴长江以北对日军作战。
1941年1月,新四军军长叶挺和副军长项英率领主力9千多人奉命北调,途径皖南茂林地区时被国民党的8万多人包围。经过七个昼夜的血战,终因寡不敌众而牺牲殆尽,史称“皖南事变”。

皖南事变后,国民政府企图混淆是非,污蔑新四军是“叛军”。斯诺在得知真相后仗义执言,数次揭露蒋介石的累累罪行,很快被取消了新闻记者的采访资格并且遭到驱逐出境。从1928年踏上中国土地到1941年离开,他不无伤感地表示:
在中国待了10多年时间,我的身体虽然就要离开了,但是心却依然留在这里!
回到美国后,斯诺继续支持中国的抗战事业,继续支持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。除了向美国政府施加影响力外,还积极为中国募集抗战资金,俨然成为了一个“异类分子”。
抗战胜利后,斯诺看到了和平的曙光,多次呼吁国共两党可以联合推动和平建国。不过,在蒋介石的专制独裁下,内战还是不可避免地爆发了,这位国际友人也显得痛心疾首。
新中国成立后,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继续支持国民党政权,继续对共产党采取敌视政策,导致中美关系陷入冰点。由于斯诺长期以来亲近我党,更加遭到美国政府的打压,处境非常的艰难,甚至就连很多文章都难以公开发表,被迫离开了美国前往瑞士去定居。

1960年6月,斯诺接受邀请重新来到中国,成为中美两国在隔绝的20多年间唯一获得签证访华的美国人,成为“第一个报春的燕子”。之后,他又在1964年和1970年两次访华,每次都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热情接待。

1969年,共和党人尼克松入主白宫,为了扭转美国的窘境,他开始谋求改善对华关系。同时,中国虽然结束了“三年困难时期”,但与苏联的关系却越来越紧张,也有改善中美关系的现实需要。
1969年8月,尼克松先后委托巴基斯坦总统阿尤布·汗和罗马尼亚总统齐奥塞斯库向北京传话,表示出愿意接触与和解的意愿。对于美国方面抛来的橄榄枝,中国也作出了积极回应,表示愿意与之改善两国关系。

1970年10月1日,斯诺参加了新中国国庆21周年的庆典,更与毛泽东和周恩来等领导人一同站在天安门城楼,成为首位陪同领袖检阅国庆游行队伍的外国人。为了庆祝老友重逢,伟人在工作之余不仅与斯诺会谈,而且还破例与他共饮茅台酒。
斯诺深知,此时的中国正面临着严峻的国际局势,自己应该继续肩负起中西方沟通的任务。于是,他在中国多地都进行了走访和调研,创作完成了又一部著作《今日红色中国:大河彼岸》,以客观角度详实介绍了当时的中国。
在1971年,随着第三十一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结束,毛主席和周总理亲自推动了“乒乓外交”,极大地改善了中美关系,远在瑞士的斯诺也乐见其成。不过,他的身体状况却大不如前,总会感觉浑身无力且精神不佳,最终被确诊为胰腺癌。

乒乓外交
毛主席惊闻此事,立即找来周总理当面商量对策,决定派出国内最强的医疗团队前往瑞士救治,可能的话还要接回北京治疗。不过,经过中国治疗专家组的会诊,发现斯诺的病情已经处于晚期,癌细胞几乎扩散到了全身,早已错失了手术的最佳时期。
在这种情况下,专家组只能遗憾地向组织汇报,并且建议斯诺继续留在瑞士接受保守治疗,如果长途跋涉返回中国的话只怕更加危险。得知毛主席和周总理如此挂念自己,他在病榻上含泪表示:
我真的很开心,能在生命结束前见到中国朋友们,我是多想亲眼看到中美领导人会面的场景啊。可惜,我是等不到了!
1972年2月15日,斯诺在昏迷中平静地离世,享年仅仅67岁,这天还恰逢是中国的农历春节。当毛主席得知消息后,泪水逐渐模糊了双眼,低声喃喃地表示“他才67岁,还能做好多的事”!
斯诺在弥留之际,留给家人一份遗嘱,简单交代了自己的后事,更对中国念念不忘:
我爱中国,死后把我的一部分留在那里,就像我活着时那样。

得知遗嘱内容后,毛主席当即表示由周总理全权负责善后事宜,一定要妥善安放这位中国人民的好朋友。

1973年10月19日,我国政府在人民大会堂为斯诺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,许多领导人纷纷出席。他的骨灰被安放在了曾经工作过的燕京大学旧址,安放在了美丽的未名湖畔,墓碑上镌刻着叶剑英元帅的亲笔题字:
中国人民的美国朋友埃德加·斯诺之墓。

2009年9月10日,宣传部、组织部和统战部等11个单位联合评选出“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和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”,斯诺毫无争议地光荣当选。看来,历史从来都不会忘记任何一位真正做出过贡献的人物!